楚波:党的文化领导力提升的基本路径——从中国共产党的两次文艺座谈会谈起

近日,2025年第4期《中国领导科学》刊发福建省纪委监委驻省委宣传部纪检监察组组长、省委宣传部部务会议成员楚波署名文章《党的文化领导力提升的基本路径——从中国共产党的两次文艺座谈会谈起》。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中国共产党是具有高度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习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时代党领导文化建设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标志着我们党在文化建设领域的认识达到新的高度,彰显了党的文化领导力。党的文化领导力,是指中国共产党引领文化发展、推进文化治理现代化、推动文化繁荣发展、提升文化助力社会发展等的能力,其关键是坚持党的文化领导权、彰显中华文明的独特性、展现社会主义文化优势。党的文化领导力是党的领导在文化领域的具体呈现,对党的领导具有积极促进意义,有利于巩固党的思想根基和政治权威,进而赋予党的领导强大且厚重的文化根基。
文化始终是中国共产党高度关注的重要方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党的百余年奋斗历史也是一部党领导文化建设的光辉历程。在党的百余年历史中,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和新时代的文艺工作座谈会,是党的文化建设进程中的里程碑事件,深刻回答了文化建设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有力增强了党的文化领导力。以历史、联系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两次文艺座谈会,可以清晰把握党的文化领导力建设在思想、观点、方法上的一脉相承与创新发展。两次文艺座谈会,集中体现了不同历史时期党对文化建设的系统思考和大政方针,揭示了党的文化领导力在时代变迁中的守正创新。新时代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传承了延安文艺座谈会在巩固文化领导权、坚持人民立场、把握文化先进性、推进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基本逻辑,并与时俱进给予了创新表达,使之更好服务党的中心任务、助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支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两次文艺座谈会的共通之处,彰显了党在文化领导中一以贯之的基本原则和核心要义,为我们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把握党的文化领导力提升的基本路径提供了根本遵循。
一、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权: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的根本前提
巩固文化领导权是坚持党的领导的必然要求。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必须坚持和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权。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精神文化是社会意识范畴的组成部分,它的产生源于社会存在,因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同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文化对社会发展具有促进意义,强调:“政治、法、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等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但是,它们又都互相作用并对经济基础发生作用。这并不是说,只有经济状况才是原因,才是积极的,其余一切都不过是消极的结果,而是说,这是在归根结底不断为自己开辟道路的经济必然性的基础上的互相作用”,充分说明文化又对社会生活乃至整个发展都有重大的影响,必须把文化放在党和国家工作的突出位置,强化党对文化的领导,进而提升党在文化领域的领导地位和能力。
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始终坚持将文化工作置于革命、建设、改革伟大事业战略布局中统筹谋划、一体推进。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就高度重视文化对革命全局的影响,他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就指出,文化战线与军事战线作为文武两个战线共同构成了“革命总战线”,认为战胜敌人离不开文化军队的支持,突出了我们党对文化战线的高度重视。同时,毛泽东同志在会上明确强调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帮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敌人作斗争”,明确了文艺在党的革命事业中的主要任务;指出“党的文艺工作,在党的整个革命工作中的位置,是确定了的,摆好了的;是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的”,在破除党和文艺“二元论”或“多元论”中,科学把握了党与文化的关系,揭示了两者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突出了党必须坚持对文化的领导。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保持对文化的一贯重视,注重强化党对文化的领导,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后,我们党及时提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大命题,并将其置于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同等重要的战略地位,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创新发展,彰显党的文化领导力的显著提升。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洞察文化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把文化自信和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并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自信”,将文化建设提升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2014年,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问题,把党的领导作为一个重要事项专门探讨,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对事关文化发展的一系列重大问题进行深刻阐述,其中就着重强调了“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明确指出做好文艺工作必须“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科学分析了党领导文艺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问题,要求从“紧紧依靠广大文艺工作者”“尊重和遵循文艺规律”“深化改革、完善政策、健全体制”“高度重视和切实加强文艺评论工作”等几个方面入手,对党领导文艺工作进行全面部署。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深刻阐释了党的领导在文化建设中的主导位置和领导地位,进一步明确了文化建设同样要发挥党的领导这个最大优势,强调了要坚持和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权,进而加强党对文化的领导,确保文化事业始终围绕党确定的目标而创新发展。
文化兴则国运兴,文化强则民族强,文化复兴是民族复兴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当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中华民族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康庄大道上稳步前行。我们既要增强经济领导力、推进高质量发展,也要提升文化领导力、抓好文化创新发展。要坚持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指导,科学回答党的文化领导力如何提升这个重大命题,以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权为前提,进一步建立健全坚持党领导文化工作的体制机制,充分发挥党在文化建设领域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地位和作用,压紧压实各级党委落实文化建设、推进文化强国建设的主体责任,推进文化体制机制改革、推动文化产业创新发展,确保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各项战略部署和任务落地落细;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把旗帜鲜明开展意识形态斗争作为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权的重要内容,准确把握当前意识形态斗争呈现的新特点新趋势,坚决抵御、反制西方国家文化渗透,驰而不息对各种错误思潮予以批判、驳斥,以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汇聚共识,形成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良好态势,确保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文化安全。
二、站稳人民立场: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的价值根基
文化具有鲜明的阶级属性。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这句话阐明了文化等精神力量同样是统治阶级力量的体现,而这种统治的本质就表明阶级性是文化的底色,文化问题根本上体现的是价值立场问题。在阶级社会,文化反映了统治阶级的意志,统治阶级的文化是为维护阶级统治服务的,它代表了统治阶级的利益和意志。即使在当今世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运用发达的传媒产业、影视产业等,宣扬所谓“普世价值”,鼓吹白人至上、西方至上,对别国特别是非西方国家进行疯狂的文化输出与渗透,同样是为他们国内的资产阶级统治服务的。
文化的阶级属性决定,提升文化领导力,必须把握正确的价值立场,只有立场正确,领导才能有力、价值才能彰显。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决定人民立场是党的政治立场,也从价值逻辑上规定党提升文化领导力必须坚守人民立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毛泽东同志就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强调“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明确要解决文艺工作者的立场问题,而这个问题的中心就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基于这样的认识,毛泽东同志还批评了当时文艺的小资产阶级立场问题,并提出了“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的方针,还就文艺如何为工农兵服务指明了方向。应该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从理论和思想上阐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文化要立足工农兵这个具体的、现实的人,也为新中国成立后党的文化方针明确了人民立场这个根本。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提出的“双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二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针,都是人民立场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体现。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并创新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人民至上的理念融入治国理政方方面面。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文艺的创作成果,深刻反思了我国文艺创作存在的问题,指出“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为什么人的问题上发生偏差,否则文艺就没有生命力”,强调文艺工作要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提出“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并从“把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为文艺和文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把人民作为文艺表现的主体,把人民作为文艺审美的鉴赏家和评判者,把为人民服务作为文艺工作者的天职”的“四个作为”以及“人民需要文艺”“文艺需要人民”“文艺要热爱人民”等三个方面,系统阐释了人民与文艺在实践、主体、评价、职责等方面的本质关联,进而明确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习近平总书记的人民文艺观,是对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坚持与发展,既与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又跟随时代发展、社会变化,使人民在文化事业中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彰显,为文化发挥最大正能量提供了根本遵循,也充分表明文化发展必须坚守人民立场,党要提升文化领导力就必须扎根人民,从人民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新时代新征程,我们要以人民立场的坚守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坚持“把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为文艺和文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持续深化文化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健全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文化产业体系和市场体系,做大做强做优文旅经济,促进人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要突出人民群众在文化建设中的主体地位,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激发人民群众的创造创作意愿和热情,教育引导广大文化工作者深入一线、深入群众,把握人民“剧中人”“剧作者”的历史定位,“把人民的冷暖、人民的幸福放在心中,把人民的喜怒哀乐倾注在自己的笔端”,从人民群众的生动实践和丰富生活中创造出更多反映时代特点、具有人文关怀、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的优秀作品;要坚持人民是文化的评价者,把人民满意贯穿于深化改革、政策制定、评选表彰等全过程、各环节,以人民的公正评价推进文化事业高质量发展。
三、涵养先进文化: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的内在要求
文化是以人为主体形成的,源自人类社会的生动实践。人类从原始社会走向高度自觉的文明社会,就是一个不断认识自我、改造自然、创造多元且丰富文化的过程。党的文化领导力,取决于文化是否先进,能否代表时代潮流、引领时代风尚。文化引领人类社会发展,本质就是以先进的文化推动人类文明前进,这种面向人类未来的文化,是文化保持自身先进性的内在驱动。可以说,文化的先进性是文化领导的必然要求,拥抱先进的文化是确保文化领导始终有力的根本基础。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既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者和践行者,又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党引领人民创造性地发展出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并以此构成了激励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奋勇前进、共同实现民族复兴的强大精神支撑,形成了坚定文化自信的不竭动力和现实基础。
文化先进是一个相对概念。中国共产党从创立之始就在同腐朽文化、反动文化等作斗争,始终坚持以先进思想激发文化的先进性,确保文化更好服务党的中心工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毛泽东同志就强调“只能依照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面貌改造党,改造世界”,要求文艺界的同志要有这样的思想认识,坚决同非无产阶级思想斗争,以保持思想的先进性和革命的彻底性。特别是对于从上海亭子间过来革命根据地的文艺工作者,毛泽东同志认为他们“是经历了两个历史时代”,是来到了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的新民主主义的社会”“中国历史几千年来空前未有的人民大众当权的时代”。在这个“领导中国前进的是革命的根据地”上,文艺工作者必须同新的时代、新的群众相结合,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许多为人民大众所热烈欢迎的优秀的作品”,才能“把革命根据地的文艺运动和全中国的文艺运动推进到一个光辉的新阶段”。在会上,毛泽东同志提出进步的文化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为我们党如何保持文化的先进性指明了方向。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坚持求真务实,在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中不断巩固文化的先进性,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明确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并将其作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重要内容,成为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
永葆文化先进性,是巩固和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的必然要求。但永葆文化先进性并非一劳永逸、一蹴而就,而是一个发展且接续创新的过程。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习近平总书记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指出:“没有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没有人民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没有民族精神力量的不断增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从民族复兴的战略高度定位先进文化的重要性,也阐明了党领导的文化必须是先进文化的内在要求。先进文化是以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为支撑的。习近平总书记在座谈会上要求当前文艺界摒弃浮躁,文艺工作者要深刻领悟“文艺创作是观念和手段相结合、内容和形式相融合的深度创新,是各种艺术要素和技术要素的集成,是胸怀和创意的对接”,坚持“中国精神是社会主义文艺的灵魂”,沉下心来打造有“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优秀作品,进而使“文艺在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中华文明具有5000多年的历史,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我们创造优秀作品的优势,是我们保持先进文化的根基所在。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指出,要“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明确强调“把作品在国外获奖作为最高追求,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东施效颦”是没有前途的,要在“实现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提升我们文化的生命力和竞争力。只有如此,党在文化的领导才能得到巩固,党的文化领导才干方能充分彰显。
新时代新征程,我们要以永葆文化先进性为着力点,不断改进和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要坚定文化自信,清醒认识我们文化从何而来、有何特点、如何保持先进,准确把握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文化主体性”这个重要命题,以巩固文化主体性为依托,毫不动摇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引领社会思潮向前发展,确保各种文化有序发展、蓬勃发展;要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基本原则,大力弘扬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马克思主义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深度融合,以富有时代感的先进文化滋润人心、凝聚力量,以文化自信这个“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推动文化不断“强起来”。
四、推进交流互鉴: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的重要动力
文化的多样性和差异性,彰显了不同文化对世界发展具有独特的贡献,而不同的文化也在交流互鉴中生成了人类文明波澜壮阔的美丽图景。马克思说:“凡是民族作为民族所做的事情,都是他们为人类社会而做的事情”“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愈来愈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在热力学中,有一个熵增定律,即一个东西在封闭系统只会趋向熵增并走向混乱、无序,而在开放系统则有可能趋向熵减,进而维持有序的状态。这正印证了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的“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重要论断。中华文明作为世界文明中始终没有中断的文明,数千年来之所以生生不息、不断发展壮大,其重要原因就在于中华文化不仅保持了独立性、主体性,而又兼具开放性、包容性,能够在中华民族主体文化不断繁荣的同时,结合不同时代条件吸收不同文明的优秀成果进行创新发展,从而通过文明的交流互鉴,实现自我完善、自我更新,长期保持先进。
人类文明形态多样,人类文化丰富多彩,这就决定我们提升文化领导力必须兼容并包,不能搞自我封闭。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深刻分析了文艺普及和提高的源与流的问题,指出文艺的源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而“古代的和外国的文艺作品”并非文艺创作的源泉,只是“古人和外国人根据他们彼时彼地所得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出来的东西”。但是,毛泽东同志并不否认它们的作用,反而是以批判性思维指出了它们对文艺创造带来的积极影响,强调“我们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作为我们从此时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作品时候的借鉴。有这个借鉴和没有这个借鉴是不同的,这里有文野之分,粗细之分,高低之分,快慢之分。所以我们决不可拒绝继承和借鉴古人和外国人,哪怕是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东西”,并在阐述文艺普及工作和提高工作时说道:“外国的好经验,尤其是苏联的经验,也有指导我们的作用”,充分说明了不管是文艺创作还是文化领导,都要注重从交流互动中提升创作质量和领导水平。新中国成立后,文化的开放性是我们党一贯的原则,党领导文化的能力也在开放交流中不断提升。
注重文化的求同存异和交流互鉴,是新时代党领导文化事业创新发展的一条重要经验。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创造性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具有丰富的内涵,是价值观的一种体现,关心的是人类的共同价值,彰显的是中国共产党胸怀天下的大格局。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在要求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同时,从宏大的全球视野出发,在深入总结中西方文化发展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指出“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坚持和弘扬中国精神,并不排斥学习借鉴世界优秀文化成果”,并以我国现代主流的部分文化表现方式如“白话文、芭蕾舞、管弦乐、油画、电影、话剧、现代小说、现代诗歌等都是借鉴国外又进行民族创造的成果”,强调“只有坚持洋为中用、开拓创新,做到中西合璧、融会贯通,我国文艺才能更好发展繁荣起来”。在文艺工作座谈会后,习近平总书记又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文化交流互鉴的重要性必要性可行性,提倡各国要在文化、教育等领域加强交流交往。同时,“着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促进文明交流互鉴”也成为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内容。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化交流互鉴的重要论述,是对文化创新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和精准把握,以辩证思维、历史眼光把握了文化提升不仅要依靠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更要坚持开放原则,在与世界不同文明交流交往中吸收一切人类文明有益成果,进而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历史,交流互鉴必然孕育新的文化繁荣发展。提升党的文化领导力,要坚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充分发挥中华文明强大包容性的特性特点,坚持兼收并蓄的开放胸怀,引领世界各国加强人类不同文明成果之间的对话,摒弃意识形态偏见和攻击,尊重不同国家、不同文明的文化差异性,推动文化间的交流更加频繁、互动更加深入;要把握文化交流互鉴的主动性、引领权,坚持“走出去”与“请进来”相结合,顺应技术更新迭代,充分利用AI、大数据等新兴技术赋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不断创新对外宣传方式,打破文化、叙事、空间、时间等方面的差异,切实讲好中国声音、传播共同价值,以共通的价值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用交流超越文化的隔阂,以互鉴促进文化的发展,从而以多元的交流互鉴提升党的文化领导能力和水平,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注入更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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