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更有力 配合更有效
——泉州市检察机关推进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机制落地见效

为进一步贯彻《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意见》,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健全完善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机制的意见》,泉州市检察机关以监督为基础,以协作为保障,严格能动履职,推动检警良性互动,控方格局有效融合,刑事案件质效稳步提升。截止目前,泉州市检察机关与同级公安机关设立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办公室(以下简称侦监协作办公室)20个。
以案件质量为根本 更高水平引导侦查取证
“提前介入引导侦查与疑难案件会商制度,助推办案提质增效,实现对涉赌案件的全链条打击。”日前,谈起检警协作破获的一起赌博网站流水金额高达4.3亿元的特大赌博案,安溪县检察院检察官感慨道。
2019年11月29日,陈某被引诱参赌欠下巨额债务,不堪重负选择自杀。父亲老陈在儿子手机中发现,赌博网站管理员谢某某推荐其在网站大量充值、投注,遂向安溪县检察院反映,希望司法机关能早日抓捕、严惩引诱其儿子落入参赌陷阱的真凶。2021年1月,安溪县检察院驻安溪县公安局侦监协作办公室的检察官办案组介入侦查后,根据陈某父亲提供陈某充值记录与赌博网站的客服聊天记录判断该案是一起涉案人员众多、案情重大复杂的刑事案件,分析可能是通过熟人介绍参赌,提出通过资金流和谢某某的通讯信息交叉碰撞对比,确定系谢某某介绍参赌的人员的引导侦查意见。
安溪县公安局通过该侦查思路查找到相关人员并固定涉案证据,很快抓捕了谢某某。经侦查,谢某某系受人雇佣,负责赌博网站后台管理,为参赌人员充值,并发展其他参赌人员,陈某正是众多受诱骗人员的其中一个。
“以个案为突破,可以顺势狙击上下游犯罪链条!”侦监协作办公室接连召集当地公安相关部门召开协调会,共同决定成立专案组进行后续侦查。检察官提出可以通过该案收集到的疑似给赌博网站员工发放工资的资金流、同环境下的信息流等海量大数据分析,再次进行交叉碰撞比对查找其他涉案人员的侦查思路。公安机关根据该思路从中梳理出犯罪嫌疑人30余人,并成功抓获嫌疑人19人,对在逃海外其他人员进行网上通缉。
侦监协作办公室乘胜追击,再度发力,继续引导公安机关巩固证据、追捕其他在逃人员并进行追赃。截至2022年10月底,本案已到案40人,均已提起公诉。
据悉,2022年以来泉州市检察机关依托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机制,在审查逮捕阶段提出继续侦查取证意见比率87.67%。在检警两方协作配合下,退回补充侦查率同比下降4.73个百分点,审查起诉阶段延长审查起诉期限案件占比下降1.37个百分点,公平正义正一步一脚印被加快实现。
以理念转变为方向 更实举措贯彻少捕慎诉
2022年3月,南安市检察院在办理李某某涉嫌盗窃案时,发现犯罪嫌疑人李某某虽然先后四次在一块菜地盗窃牛皮菜,但盗窃数额较低,每次仅三四斤,该院认为其虽“多次盗窃”,但情节显著轻微,即将该线索向侦监协作办公室反馈。经侦监协作办公室开展进一步调查核实,该院认为,应激活“情节显著轻微”条款,并非有多次的行为都入罪。该院于3月14日要求公安机关说明立案理由,成功监督公安机关于次日撤销该案。
“此案并非个例,今年来,在侦监协作办公室组织的检警会商中,有14件属于情节显著轻微,研究是否不追究刑事责任。从中我们发现不少办案人员对于‘少拘慎押’依然心存顾虑。”侦监协作办公室主任洪文安表示,“我们可以以本案为抓手,以点带面,以个案带动类案,将刑法的‘谦抑、审慎、善意’理念落实到具体案件中来。”
通过开展数据分析,侦监协作办公室梳理出案件比较多的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开设赌场罪、盗窃罪等五类犯罪,组织检警双方开展“少拘慎押工作推进会”,并会签《关于开展“少拘慎押”的工作意见》,将无逮捕必要的标准确定下来,形成规范,同时引导公安机关强化“社会危害性”的取证,降低审前羁押率。公安机关法制大队大队长黄永吉说:“通过一定的形式,让大家了解了不捕的情况,统一执法尺度,办起案子也就没有顾虑了。”
让办案人员没有顾虑,让执法者心中有数。检察机关在主导作用中勇于担当负责,“少捕慎押”理念就自然而然传导到办案一线。今年以来,南安市公安机关的提捕率同比下降16%,无社会危害性不捕率同比上升63.5%。检警双方共同进入降低诉前羁押率的良性循环轨道。
同时,侦监协作办公室建立了捕前案件分流机制,通过侦监协作办公室,组织案件会商,形成共同意见,打消办案人员的顾虑,让一些轻微案件不用提请逮捕或者不必要进入司法程序,将“轻轻重重”的司法理念融入到日常办案中,节约司法资源。
以诉源治理为核心 更深层次延伸社会效果
“我们顺利毕业啦,感谢检察官教会我们如何懂法守法,以后我们一定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是检察官在回访一起寻衅滋事案件学生时,听到的肺腑之言。
涉案人员廖某和张某原是泉州某职业学院的学生,2021年在校期间,廖某多次指使、胁迫张某等人无故殴打恐吓多名同学,导致其中黄某构成轻微伤,造成恶劣影响。被害人报案后,公安机关以涉嫌寻衅滋事罪立案侦查,并向检察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廖某。
秉承着挽救的方针和谨慎的办案态度,承办检察官在作出批捕决定的同时提出十多条继续侦查事项,并以惠安县检察院驻公安局侦监协作办公室作为沟通平台,保持和侦查机关承办人、职业学院老师的联系,跟进涉案学生日常表现和赔偿调解情况,并通过侦监协作办公室召开碰头会,实时跟进案件动态,以便能及时开展羁押必要性审查。
“检察公安紧密配合,推动学校、家庭加强教育沟通,调解工作进展顺利。”学校老师欣慰道,廖某、张某积极认错道歉,家属也赔偿了被害人经济损失,取得谅解。在案件事实基本查清,主要证据收集固定后,侦监协作办公室联合承办检察官及时开展了羁押必要性审查,决定对廖某变更强制措施为取保候审。
最终,检察机关决定对廖某提起公诉,经审判,廖某犯寻衅滋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缓刑一年。至于张某,考虑到其犯罪情节较轻,且是受廖某的指使实施犯罪行为系从犯,对其作相对不起诉处理。
“在治罪和治理并重的理念下,如何立足校园欺凌问题,从根源上防范犯罪的发生,这也是检察机关履职的应有之意。”检察官根据办案中发现的问题,依托侦监协作办公室再次联合公安机关召开联席会议,就校园治理工作征求相关意见建议后,向职业学院发出了《检察建议书》,建立校园欺凌预防、投诉、处置机制,加强法律宣传等建议,力求从根源上治理校园犯罪问题。学院收到检察建议书后,根据建议内容,积极进行相关整改。
用大情怀办小案件,在小案彰显真担当。据了解,泉州市检察机关以侦监协作办公室为依托,以分级处理的方式,构建惩罚、挽救、预防三位一体办案机制,多途径探索诉源治理。以鲤城区检察院为例,探索出台《刑事案件矛盾纠纷联合化解工作实施细则(试行)》,实行“关口前移,四段努力”机制,通过组织检警联合开展调解工作,为矛盾化解、社会和谐搭起新平台。截至目前,泉州市检察机关依托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机制,综合做好案件释法说理工作,现已化解矛盾114件。
“在实践中我们可喜地看到,以侦监协作办公室为载体和平台,扎实推进侦查监督与协作配合机制规范化、实质化、长效化运行,能够进一步满足人民群众司法诉求。”泉州市检察院第一检察部负责人表示,泉州市检察机关将继续强化与公安机关的沟通协作,努力让司法更公正,让办案更高效。(蔡继业 杨晓瑜 纪润慈 陈一峰 吕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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